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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10/7 9:12:00

陈鼓应简介

陈鼓应,享誉国际的道家文化学者,~年就读于台湾大学哲学系及哲学研究所,师从著名哲学家方东美、殷海光;毕业后,先后执教于台湾大学、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、北京大学等,年起受聘为北京大学哲学系“人文讲座教授”。他撰写的《老子注译及评介》《庄子今注今译》已行销四十余年,成为研习老庄的经典读本,并被翻译为十多种语言,在世界范围出版发行;他主张的“中国哲学道家主干说”影响日益广泛。年11月末,陈鼓应应邀参加由筼筜书院、厦门大学国学研究院等主办的第十届“海峡两岸国学论坛”。我设想过很多次与这个级别的学者初次见面的场景,总该是在书院雅致的空间内,总该是先晚辈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,总之,该是端庄的。从北京出发,已是凛冬,抵达厦门,秋日正好。筼筜,一种生长在水边的竹子,节长而竿高,以筼筜为名的书院自然遍植竹子。论坛开幕式在书院讲堂举行,需要穿过一片竹林,走着走着,前面一个衣着普通、个子不高的老人,突然毫无征兆地回头跟我说:“这样的竹林真好啊!”然后,开始一路跟我讲这儿的环境如何,如何适合读书;而一脸茫然的我只想问,“先生您哪位?”到了讲堂,主办方见到老人,赶忙迎上来,称“陈先生”。作为“脸盲症”深度患者的我才意识到,要采访的人就是他。陈鼓应,著名学者,北京大学人文讲席教授、北京大学道家研究中心主任、台湾大学原教授。而对一般读者来说,有一个很简单的标准,能在中华书局出版《老子注译及评介》《庄子今注今译》《周易今注今译》的学者,那该是被仰望的。对陈鼓应的采访中断了很多次,83岁的老人并不能支撑太久的对话。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,他不断回忆起自己的童年,讲到眼眶湿润。那时候,老人还是少年,在福建省长汀县河田镇南塘村念私塾,“整个村子都姓陈,陈家村充满了‘尊尊亲亲’,我的文化传承由此开始”。

在乡下,《论语》是吟唱的,四季是可触的

陈鼓应名字中的“鼓”,取自鼓浪屿,因为妈妈在鼓浪屿怀的他,“应”则是辈分,由于出生于漳州,小时候,大人都叫他“漳生”。出生于年并不是一个好时候,日*侵略的铁蹄步步紧逼,在陈鼓应幼年有限的记忆中,日*的飞机经常来轰炸,“警报一拉,我们就逃,木头房子烧了起来,平民被炸死”……随着轰炸越来越频繁,年幼的陈鼓应被父母送到长汀县乡下的南塘村,由哥哥嫂嫂照顾。福建重视教育,朱熹为“闽学之源”,教育在小村庄也得到普及。陈鼓应在南塘村念私塾,学四书五经和一些诗词歌赋。“有一个老师教《论语》,是摇头晃脑吟唱出来的。”讲到这里,陈鼓应现场唱了起来,也是一样的“摇头晃脑”,那是根植于他的生命、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东西。念到小学四年级,战争结束了,陈鼓应回到城里念书,开始接受西式教育,再后来,又到了台湾大学、美国加州大学,故乡越来越远,那个村子只是无数次在梦中出现。陈鼓应说:“私塾教育的缺点是没有周末,管教特别严,背不出书要打手心,小孩子贪玩,难免受不了。可那时候学的东西,我现在都朗朗上口。我的老师一辈,方东美、金岳霖,个个英文都很好,但他们也是从小背古书。”这些年,陈鼓应在各地讲课、带学生,他很直接地说:“从考博士的论文来看,学生水平在下降。他们看的书太少。”如今“国学热”,一时间冒出了不少“大师”,有的是自诩,有的是他封。对此,陈鼓应总爱用一个故事来表明态度:几年前,他和汤一介到山东某大学讲学,吃饭时,有人称汤一介“大师”,汤一介一摆手,正色道:“不要这么叫,我们不配。”在乡下的这段经历带给陈鼓应的不仅是知识启蒙,还有一种与自然相往来的处世方式。“打着赤脚在土地上走,四季有一个轮替感。清明、端午、中秋、春节,节日会有庙会,祠堂前会有唱戏的,生活有节奏感,小孩特别兴奋。”陈鼓应对清明节的记忆尤为深刻:“20代祖先的墓地都在村庄的那一头,要跨过一条汀江,现在有了桥,以前要摆渡……这个场景在我长大后远渡重洋依然不断回味。祖先崇拜对我们来说,是一种文化上的尊尊亲亲,家庭血缘的亲和感。”有一个学生曾经对陈鼓应说:“陈老师,现在我们都住公寓,每天晚上就像鸟回到鸟笼,白天又像耗子一样四散。”但是在乡下,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。小时候的陈鼓应也许《论语》还没背熟,但他清楚地知道,哪一棵树上的果子可以摘,登上哪个小山坡可以看得最远,边上还有一条小河可以游泳……“这些场景,是我后来想尽办法想回到小时候生活过的村子的一个非常大的动因”。

学西哲,“神本主义”解决不了我的少年维特之烦恼

陈鼓应在台湾大学念哲学系,首先接触的是西方哲学史。前苏格拉底时期各个学派看待世界的好奇心与惊异感,激发了他追求理智的心思;智者的论辩、苏格拉底在广场上与年轻人的对谈,更引发了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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