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曰:“有土之君与?”子贡曰:“非也。”“侯王之佐与?”子贡曰:“非也。”客乃笑而还行,言曰:“仁则仁矣,恐不免其身。苦心劳形以危其真。呜呼!远哉,其分于道也。”
(渔夫)问道:“他是拥有国土的君主吗?”子贡说:“不是的。”他又问:“他是侯王的卿相吗?”子贡说:“不是的。”他于是笑了笑就往回走,并说:“仁爱倒是仁爱了,恐怕难免身形劳累,煞费苦心劳累身体会危害他天性的。唉呀!他离大道的距离太远了。”
孔子带领学生们在河边弹琴唱歌休憩,有一位眉毛胡子都花白的渔夫走过来问孔子学生弹琴的是谁?子贡说:“我们老师孔丘用心于忠信,躬身实践仁义,用礼乐加以修饰威仪,对上忠于君主,对下教化平民,这就是他的职业了。”
渔夫反问道:“那他是拥有国土的君王还是王侯卿相?”答案都是否定的。既然上无国君,下无百姓,那他为何而奔忙?这不是违背扭曲本性的做法吗?
渔夫代表道家方外之人的看法,他认为孔子这一生颠沛流离,四处奔忙实则是白费力气。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如何能与大道的运行规律抗衡呢?这就像人想要甩掉自己的影子却追着太阳跑一样愚蠢。
孔子听到有人质疑他非常高兴,立刻上前作揖拜见,希望渔夫为他答疑解惑。渔夫见他如此谦逊,告诫他说,天子、诸侯、大夫、平民,这四等人都要达到稳定平衡才有可能天下太平,缺一不可。而孔子目前的身份有何资格调和制衡这四个阶级的关系呢?
对于他目前的苦恼困惑,渔夫给出的建议是“停止”,摆脱影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脱离光线。不主观刻意的改变世事变幻,只有懂得及时止损,才有可能看清“道”的运行规律,其实目前的乱世也是另一种平衡。
孔子听完渔夫的分析,站在岸边弯腰屈膝久久不愿离去,直至渔夫划桨的声音已经销声匿迹了他才缓过神来。
庄子虚构这个故事的目的是想突出道家的高超卓越,足见道家对于儒家可谓了如指掌,反之儒家倒未必完全理解道家思想。
儒家一直是入世的代表学派,故而更适合普遍的人学习效仿,因为儒家理论更符合人性普遍的发展规律。而道家代表出世的方外人,入门的门槛太高,一般人很难理解他们深奥的哲学理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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